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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17 August 2012

侏懦时代和缩头乌龟政治

陈光诚到美国了,海外民主人士一片胜利的呼喊声: (博讯 boxun.com)

    伟哉大逃亡, 壮哉陈光诚。
   
    陈光诚脱离圜土,是他个人命运的转折,整个逃亡过程可能不失为好莱坞惊险片的绝好题材,可能还是揭发中国共产党和政府极端残忍的绝好故事,但是逃亡毕竟是逃亡,是无奈。一个饱经拷打和虐待的盲人,逃到外国大使馆,靠外国的政治力量交涉,在拷打和虐待他的政府批准下,离开本土,这个逃亡成功是他个人命运的胜利,但是 整个事情的基调是悲哀的,绝对不是中国民主斗争和政治斗争的胜利。
   
    无独有偶,海那边的那个政府拖着强人毛泽东留下的下半身,强人邓小平摸石头的上半身,愈长愈荒诞,成了一个畸形怪胎,路也快走不动了,随时都可能倒下来。可是这些以党的驯服工具起家的官僚死守缩头乌龟政治,惟求稳定,过一天算一天,连清未年慈僖正视改革的勇气都没有。宁做保烂摊子而死的国王,也不决为改革献身的君主,但是有一点与海外的民主政治家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谋而合,就是移财转资,暗渡陈仓,准备到守不住的时候, 考虑安全问题,伟哉大逃亡,与民主人士在海外会师。
   
    可见中国人在饱经几个强人政治时代的痛苦蹂躏后,整个人的素质不管是在曹营,还是汉营,居民主,还是专制,都在差不多的水平线上,也就是共同地和全面地进入以逃亡为最高目标的苟且偷生的侏懦时代。
   
    可是,搞民主的可以在美国的帮助下赢得个人胜利,向国外跑,搞政府的仗着有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必要时也赢得胜利,向国外跑,中国有十多亿人,陈光诚的道路有重复性吗?当官的道路能模仿吗? 这种以个别为单位求解放的路只适合中国的极少数的人,没有普遍性。如果要群体解决中国的问题,还得靠政治途径。可是在中国搞民主政治有被政府迫害的危险,在中国搞改革有不稳定翻船的危险,在侏懦时代遭到了个人安全的挑战。
   
    人非草木,生命非常可贵,人爱自己的生命诚无挑剔之理。但是一个民族到了紧急的关头,就像在一个方舟上,船在急流浅滩上航行,随时有翻掉的危险,需要一个人挺身而出,站在舟上指挥大家。当然这个指挥比其他人有更大掉下水的危险,大家珍惜生命,不愿为这个人,当然无可讳言。但是如果有人愿为此人,他理应得到大家尊重和支持,这个人就是我们今天盼望的政治领袖。
   
    从人权出发,侏懦有保自己命的权利,而且一个国家的人多为侏懦,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侏懦没有以自己为侏懦,也就是以安全的道理,反对愿意冒着危险去挑战旧制度的先驱,将他们也拉回侏懦的权利。一个没有献身精神的人搞政治是伪政治,是典型的侏懦政治,在当今中国,既入中国政治,就是挑战制度,就是风险,中国在等待,真正的不畏强暴的政治家出现。(也就是“叶利钦”式的人物出现)
   
    中国人很不幸,近世纪来出现的领袖都是欺骗成性,以至政治和领袖这个名词臭气熏天,与婊子成了同义词。但是这不意味着政治和领袖本身就是臭哄哄的,在中国当今这个人人保命的侏懦时代,具有献身和牺牲精神的和政治远见的领袖就更是弥足珍贵,更应得到人们尊重和支持。可以说生活在这个侏懦时代,没有比真正的不怕危险的政治领袖的出现更令中国人盼望的事情了。现在这种盼望被海外侏懦政治家歪曲成,自己不愿死,要别人去送死。
   
    选择当侏懦,这是个人的权利,但是以自己为侏懦,别人也必为侏懦政治家,否则就是鼓动别人去死,自己不去死,就没有道理了。一个人 既然立志走中国的政治之路,就必要担风险,不冒风险搞政治,在山上等着时期成熟去摘桃子,像抗日时的毛泽东,这不是政治家,是阴谋家。而真正的政治家应该得到大家尊重,因为他们不畏强暴,具有牺牲精神。侏懦时代的特点不是大家都要保命,而是以保命的权利对抗政治家的出现,一旦出现了,迫不及待的将他们拉回侏懦群体。偶而有几个如天空晨星的坚持与旧制度斗争的政治家不肯回侏懦的队伍,就嘲笑他,讽刺他,说怪话,不支持他,让他们在监狱中自生自灭,例如刘晓波和王炳章。
   
    陈光诚先生以打胎抗议中国的政策,是反对中国旧制度的先驱者,是真正的政治家。作为政治家的他,和很多先驱者一样,遭到当权者的迫害,殴打,陈光诚先生一直不屈服,也正因为此,他受到大家尊重。尤其这次陈光诚先生闯入美国使馆,震动世界,并且声明不离开中国,显示了与中国政府斗争下去的决心,表现了一个真正政治家的风度,更令世界刮目相看。就在这时候,有不愿冒风险的政治人,说服陈光诚先生考虑安全,逃亡国外。我相信陈光诚先生现在在全世界的聚焦下,比他在山东的时候安全不知多少倍。陈光诚先生以一个盲人政治家,能够得到今天的世界威望,靠的就是他不畏强暴,坚持斗争的精神,过去不怕,为什么现在反而怕了?如果他继续与中共斗争打胎和揭发对他的迫害,将会对中国的政治发展做出更大贡献,赢得更高的威望。 一个传奇式的震动世界的盲人政治家出现,只是呎尺之遥,现
    在无疑由陈先生以安全为由退下而消失了。我尊重陈光诚先生的选择,但是我为陈光诚先生在侏懦政治家的影响下,在他的个人安全比过去好百倍的情况下,以安全为由,停止与中国政治交锋,去要求殴打他的,迫害他的中国政府批准他出国而感到惋惜。
   
    我想以希望来结束这篇文字,因为我们都必须生活在希望之中,希望中国有一日出现像华盛顿这样的政治家。这个希望虽然渺茫,因为在侏懦时代,伟人即使出现了,也会被以侏懦的胸怀化解掉,淹没掉,何况现在一点迹象都没有。不过希望总是有的,总是在前面。我来讲一个故事。
   
    1977年炎夏,我回上海探亲,在北火车站 看到三个警察拖着一个衣服整齐手被铐住的青年向前走。他的头向后抬着,一个长得非常高贵,穿着非常素雅的女子,将汽水倒入他的嘴里,我不可自主的泪如泉涌。今天人不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如此感动,要知道,整整二十年了,这个土地上,妻子,父亲,妈妈,孩子,朋友……都像躲瘟疫一样躲避被共产党定罪的人,现在我亲眼看到了人们的亲情回来了,像春天枝头上的第一丝绿牙向我报喜……。
   
    这次护送陈光诚先生的珍珠不又比我77年看到的又向前走了一大步吗?她为什么要放弃个人的安全去救陈光诚先生呢?侏懦们应该以安全为理由去阻挡她吗?我们都应该想一想这个问题,我们都是侏懦,我们都有做侏懦的权利,但是我们不能做拉先驱后腿的侏懦,中国还需要不是侏懦的敢与政府抗争的政治家,如果都是侏懦就没有希望了。
   
    另外一方面,像陈光诚先生这这情况,在三十年前的街头上会被一大堆革命群众扭送到公安局,根本无需警察出动。这不是历史的进步吗?平心而言,共产党也进步了,三十年前这个珍珠肯定会被杀掉,现在她还在网上活蹦乱跳的,所以中国还是在进步,虽然很慢。
   
    让我们全心支持和惦记还在共产党监狱中的刘晓波和王炳章,爱惜像珍珠这样有牺牲精神的侏懦时代的火苗,珍惜和尊重一切为中国的政治进步贡献了自己生命的人,不要让他们被侏懦政治家淹没掉。